人生读书苦难史

本应莺歌燕舞的人间四月、却被魔都的奥密克融疫情所阴霾，打开短视频、能让你看到不是小动物的搔首弄姿、就是老母鸡们关于男人女人下面那点鸟事的揭秘、要不然就是满天正能量与负能量、造谣与辟谣争斗的你死我活，与此同时、大鹅和小乌的掐架更是让嗜血者们激情澎湃、各为粉丝各说一词。

世界突然静止了、有如按下暂停键的魔都、只是暂停在焦虑、彷徨、谎言和争斗之中循环播放，而阳光在哪里、我们不知道、当下怎么过、我们不知道、未来怎么样我们不知道。

笔者个人而论、读书是人生困苦时唯一可以既不浪费生命又不浪费时间的法宝。可此刻我却感觉他的苍白无力。

回想十多年前、母亲在医院病危的七个月里、一本明朝人的《指月录》伴我度过了人生最煎熬的时光，也伴着我送走了最亲的人。再往前回溯、三十年前、一本《奇门遁甲》陪我走过了下岗失业的大半年。在过往的人生经历中，读书总是可以跨越艰难的法宝、让生命柳暗花明。而这几天、除了古籍《黄帝内经》我却发现已是无书可读。

其实、无书可读的感觉早已就有、就是没有这些天来排队做核酸时想得多。

那些美好的岁月、年轻的风月、用黑色的眼睛去寻找光明的憧憬、用卑微的身价去成就伟大的《简爱》、还有那把《再别康桥》的小油纸伞、支撑起一个年青的生命对未来的向往、对爱和情的渴望。

走过风花雪月、就会一头扎到叔本华、尼采的哲学世界、在异国风情的叙述里、原来人生还可以那样的思考、眼界更是为之一开、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但问题他们自己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是以精神分裂为落幕给世人留下了无尽的悬念。

人的尽头是神的开头、相信是每个七十年代人必过的人生境界。当我们从文学和哲学里找不到生命和爱的意义时、蓦然回首却发现释迦牟尼在时光的起点向我微笑、他说凡信我者必得永生、于是一路沿着唐僧娶经之路、由净土到止观到禅宗、一念千上万水、沿途妖魔鬼怪、而等到登上佛法藏密的山巅、却看到上面是白骨磊磊、哑然失色，回看峰下烟雾袅绕、朝拜者前赴后继风雪寻法不惜生死。

此时打开书橱发现无书可读。

此时敞开心灵发现无人可爱。

此时吹开白发发现华发两鬓。

再回看笑语盈盈的年青人、才知道自己也曾经那样爱过、恨过、年青过彷徨过。

当不再年青时才懂得什么是年青、

当不能恋爱时才懂得什么是恋爱。

回首人生、宝贵的岁月已被消费在一堆堆无意义的读书里。

唯有隐约的口齿留芳吞香吐兰在不可见的地方不生不死、那个被明朝大儒王阳明叫着“心外无物”的地、我和她将带着这样的秘密、一世一世的轮回、在亿万人海中能感知彼此的心跳，也许这才是往世、今生和来世存在的意义。

谁说三日不读书面目狰狞？婴儿一日未读书，他面目狰狞吗？人生读书苦难史、读书只为人生，而人生不是只为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