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年轻的朋友很有意思，自命博古通今、舌辩无双。
他交了一个女朋友，小姑娘很恬静。
有一天，这位朋友和他的女朋友开玩笑：“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他女朋友很配合的微笑着问：“怎么说呢？”
这位朋友狡黠的一笑，“古代的男人都讲究三妻四妾，这就是传统。”
他女朋友恬静的点点头，“其实，我比你更传统。”
“莫非你还在遵从‘三从四德’？”
“不！比那还要传统！”
“比‘三从四德’还要传统，那是什么风俗文化？”
“母系氏族！”
从那以后，我这位朋友再也不敢谈传统了，无关他女朋友的玩笑话，而是历史上的传统真的很难谈清楚，如果谈不好，甚至连和谁结婚都不知道。
01.“人猿相揖别”
最早的原始先民是没有婚姻观念的。
那时的人类，相比大自然中的其他物种还非常弱小，既没有捕获大型猎物的实力，也没有畜牧种植的能力，基本处于“听天由命”的状态。
所谓“听天”，是无法对自然灾害进行抗争，不要说地震、火山、洪水等剧大自然灾害，即便是狂风暴雨，对于原始先民来说，都有可能成为灭顶之灾。
所谓“由命”，是无力与猛兽进行搏斗，其面对熊罴虎豹时的状态，与小白兔相差无几。
那时候，原始先民的两性结合，更多的是出于动物的本能，是一种被大自然赋予的、毫无动机但又在客观上能够保证族群延续的行为。
经历了一次次自然灾害的洗礼，经受了一次次猛兽的荼毒，人类族群顽强的延续了下来。
在面对自然灾害而颤抖的身躯里、在面对猛兽惶恐的眼神中，原始先民迸发出了最朴素的信仰——自然崇拜。
那一刻的灵光一闪，人类才真正踏上与其他动物截然不同的路。
02.“老外婆”的“走婚时代”
将恐惧转化为崇拜，进而将其抽象化，是人类智力成熟的标志。
随着第一个图腾的出现，人类正式步入了氏族时代。
此时的原始先民，相比“人猿相揖别”时，在生产方式上并没有太大的进步。
他们依然依靠祖先进化出的什么都能消化的肠胃和灵活的双手，把采集作为生存下去的主要手段。
在这种情况下，女性心细、手巧的优势发挥到了及至，使其在生产活动中居于主导地位，进而奠定了其成为氏族领袖的基础。
直接推动女性成为氏族领袖的，是原始先民信仰的转变。
在逐步丰富自然崇拜的过程中，原始先民逐渐认识到自身的神秘性，尤其是新生命的诞生过程，让他们对女性因神秘而敬畏。
于是，在原始先民的信仰中，有了女性生殖崇拜的内容，比如这一时期的玉璧、玉琮等礼器，都是女性生殖崇拜的符号化缩影。
同时，在这一时期，形成了最早的神话故事——女娲补天（关于“女娲补天”和“盘古开天辟地”的先后，看这里盘古和女娲，不得不说的秘密……）。
由于以女性作为氏族领袖，这一时代被称为“母系氏族时代”。
前面已经提到，人类进入氏族时代的标志是图腾的出现。
作为氏族的象征，图腾既有崇拜信仰的含义，又有区分彼此的作用，不同的氏族之间，往往以图腾作为区分彼此的标志。
这种外在的标志，其内在价值在于维系本氏族内的血缘关系。
为什么要赋予图腾这种内在价值呢？
原始先民虽然没有近亲结婚的概念，但是他们有来自现实的经验：那些比较封闭的氏族，其成员相对弱小低能，甚至导致整个族群慢慢消亡；而那些比较开放的氏族，其成员相对强壮聪明，整个族群也越来越兴旺。
正是基于这种经验，“族内婚”慢慢被禁止，不同氏族之间的“走婚”成为这一时代主要的婚姻特征。
“走婚”产生的子女归属女方氏族，这在一定程度上进一步巩固了女性在氏族中的主导地位。
到母系氏族时代后期，随着图腾进一步符号化，逐渐有了“姓”的概念，所有氏族成员都随“老外婆”的姓，至此，女性在族群中的地位达到了巅峰。
作者：三日离京 公众号：北冥鲲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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